马上就上后八周的课了!迎来free!(×)
还是本家的文,纯属自娱自乐。
【资料图】
那个什么乐子人,别私信我了,烦得很,哔站私信栏里全是你的消息,一来就是十几二十几条的,你怎么这么闲,你不是程序员吗?快速速线下单杀我
真的是聒噪得像蝉,惹得人心烦
戴帘夭打着手电筒,试图从这块玉石的表面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明明她看的一清二楚,那块石头都快要支离破碎了,又怎么可能在此时变得完好如初?
和我的那块是挺像的。
她这样琢磨着,连忙从半躺着的姿势弹坐起来,去翻箱倒柜地找寻着那块不知道被她丢在那里的蓝色玉石。直到翻到了压在柜子最下层的沾满灰尘的小盒子,打开后才发现这并不是那块玉石,而是一摊澈蓝色的水涡,没有与垫着的锦布融为一体的趋势,反倒在她轻轻摇动盒子的时候随着她的动作幅度激荡着涟漪。
摆在她掌心的石头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柔和的光晕自石头表面浮现,层层叠叠累积着凝成足足有八层的轮环。而盒子里安静的一摊澈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化,直到变化的和她掌心的玉石一模一样为止。
但它的表面却浮现为六层轮环,这是唯一的差异。
戴帘夭疑惑地盯着这两块石头,心下只觉得诡异得很,便连忙把自己的那块收起来放好,另一块也赶忙塞回原主的衣兜里。
“好吧好吧,就算你今天走大运了……”
“哟,今天是什么稀客来了?”
“夏泷湍,我找你可废了好大功夫!”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新了不少,弥漫着露水点染的清澈的花香和泥土的潮湿气息。靠着门口的圆木小桌上,摆好了两碗面。坐在南方向的男子已经饥肠辘辘,待到对面的人坐稳后,便毫不客气地开动了。
“注意点形象,石烛阴。”夏泷湍无奈地笑出声,“说吧,有什么要紧事情,这么急着找我?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
“是一个——特别大的瓜!你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新闻吗?”石烛阴一边埋头闷饭,一边胡乱地说着,“咱学校门口出大事啦!”
“我辍学都有段时间了。”夏泷湍也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什么大事了,细说来听听。”
“枪杀案,凶手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有人受伤了!我跟你说,顾危雁那小子是胆子够大的,还敢用望远镜去瞧——他说,那柜台上崩的全是血!不过这个还不是最离谱的,最重要的是,伤者不翼而飞!目前警方判定可能是绑架案……”
“竟然出了这么大事吗?”
夏泷湍停下了手上挑面条的动作,灰红色的眼眸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态度。
“你并不惊讶?”
“……应该说,早有预感。”夏泷湍放下筷子,理了理褶皱的衬衫袖口,“前几天,路过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就发现有几个人在书店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不过这种事情与我无关,我没有必要去干涉。”
“你看清楚那几个人长什么模样了没有?”
“我近视。”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天我恰好没戴眼镜,只是能看到有那么两个人,很高,很壮实……其中一个大概有近两米高了?体型看起来跟宋逐朔差不多。”
“话说回来,”他话锋一转,双手撑着下巴,微微眯起眼,嘴角咧开人畜无害的笑容,“宋逐朔那小子最近怎么样,我可是很在乎他呢。”
“老样子咯,天天闷头学习。”石烛阴摇了摇手指,像是慨叹一样舒了口气,“真可惜他那个大块头,一心只想怎么考研,也不会自娱自乐。他真适合去打打拳击比赛什么的。”
“哼。”夏泷湍仿佛早就料到石烛阴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动,甚至淡漠的灰红色眸中也是风轻云淡的很。这倒让石烛阴有些不自在了,他慢吞吞地挪动了一下椅子,上半身前倾,手臂压在桌沿上——
“你不会还惦记着你俩的那些旧事吧?”
“我都休学自创业了,我还在乎那些事情做什么?人不能活在过去,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怎么样,这面条好不好吃?知道你急匆匆的来没吃早点,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即使石烛阴大大咧咧惯了,夏泷湍语气中的不耐烦态度,他还是能察觉得到的,他便也不再好去提什么过往时,又专注于去细细品味了一下汤。
“你的确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当初还担心你辍学没有经济来源怎么办呢。”
“我从不担心这个。”得到了石烛阴的夸赞,他蹙起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些,“早在大三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一家公司说要破格把我捞过去,现在那个名额依旧生效。但是我不喜欢他们公司那种氛围……太压抑了。”
“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没必要委曲求全。”
石烛阴清楚他话中的含义——那可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司。至于那屈指可数的名额,随便抛掷出来一个,都足以让他们这些大学生打破脑袋拼个你死我活去争抢。但同样,不论是其间的工作氛围,还是竞争压力,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夏泷湍向来随着性子做事,自然也不愿意在那种桎梏性的氛围下工作。
“话是这个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也想去,毕竟千金难求的名额……等段时间再看看吧。”
透过猫眼看清楚了来客是谁后,江渚清这才笑呵呵地打开门,把客人迎了进来。
“你们两个今天不去上课吗?”
屋子里被清晨微熹的阳光晒得暖融融的,摆在阳台上的几盆阑珊花色也开着正盛,缱绻的浮色蹒跚在蜷曲稍舒的花瓣。流光同振飞的鸟的羽翼携来的微风和朝露的潮湿,扇动浓郁的芬芳混合着刚刚出炉的小蛋糕的香气在客厅中弥漫,这让苏默潇情不自禁地猛吸了几口。
“今天没课,知道你会做些好吃的,过来蹭吃蹭喝。”她撩了撩耳鬓的发丝,语气柔媚慵懒得很;但坐在旁侧的戴帘夭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困倦和疲态在江渚清犀利的眸光中一览无余。
“瞧瞧,难得见夭夭你这么没有精神气。”江渚清心领神会地端来热腾腾的小蛋糕,顺便贴心地倒了一杯热牛奶递给戴帘夭,“是不是通宵了呀,有什么心事?还是说失恋了,为情所困?”
“别打趣她啦。”苏默潇耸耸肩,“昨天晚上夭夭莫名其妙救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那个人胡乱地喊夭夭为什么,‘饕餮’?那可是神话中的上古四大凶兽诶。夭夭倒也是好心,把人救下来了,现在还在她家里躺着呢。”
“怎么不报警?”
“她哪敢呀。要是这人反咬一口是她伤的他可怎么办,这下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咯。”
透过窗纱的阳光愈发柔暖起来,斟酌在牛奶杯里。醇浓的奶香与蛋糕的甜蜜在她的舌尖散开,让戴帘夭原本浑浑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些。
“我做了个噩梦。”
“说来听听?”江渚清自然地拢裙坐在戴帘夭对面。
戴帘夭停顿了一下,毫不犹豫地闷了一大口牛奶,直到杯子见了底,她才肯继续说下去。
伫立于她对面的男人有着苍蓝色的长发,以及一双阴郁的深蓝色眼眸。那种蓝色远比渊海更为深邃,窒息甚是压抑。但待到她想要凑近去看,他无神的眸光又似迷雾被闯入的外人打破,骤然一瞬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两双竖瞳。一双为炙热的赤金色,一双为浑浊的墨绿色。就像是两只饥肠辘辘的猛虎盯上了猎物,咫尺之间的距离让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掩盖在黑暗中,他们的血盆大口流着腥臭的涎水,混着肮脏的血浊。
寂静的深谙骤然被震耳欲聋的啸鸣撕裂。突如其来的鲜血粘稠地自她的额顶渗过她的发丝,漫溯至她的脸颊和脖颈,如潮水涌入她的领口。她想要擦掉着黏腻的血,却发觉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然变成蓝色的钩爪,尖锐的蓝色指尖在昏暗中反射出澄澈的光泽。
待到她再抬起头时,陌生的毛茸茸的脑袋低垂下来,湿重的鼻翼抵住她的双手,骄矜桀骜的猩红色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额前的双角迸射出更为夺目的光彩。
但巨兽背后舒展开的白色羽翼与它灰黑色的皮毛相比起来却格格不入。对比之下的白色的双翼是如此的纯净无暇,远比清晨的云雾更为纯澈。而这双羽翼的拥有者,则是一头体型庞大的近似于盘羊的巨兽,它的目光远比那头灰黑色巨兽犀利淡泊,刺骨的轻蔑一览无余。
届时她才看清楚伫立在巨兽脚边的男人,没有了若有若无的迷雾的阻拦,她更能清晰地看清他的模样。
“你形容的那些,权当是噩梦就好。”
“但是,那个男人,和我救下来的男人一模一样,只不过发色有些偏差。”
江渚清沉默了。她已经有些时日不做心理医生了,但是她当初听说过一些病人阐述自己的噩梦,他们也曾经在梦里梦到过一些人——但是那些人或多或少和他们自己有些关系,比如是有些八竿子打不到的血缘关系啊、阔别多年的朋友啊等等。但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出现在梦境里,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回事。
“你这么说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江渚清会心地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我这两天也在持续做噩梦,梦到的是两只颜色不同的鸟,一金一黑,一直绕着太阳和月亮盘旋萦回。”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苏默潇插嘴道,“实话实说我昨天也做噩梦了,梦到的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插满了黑色的锁链。我就一直在向前奔跑,但是最后……我坠崖了。”
三个人都沉默了。
“不至于吧……”苏默潇撇撇嘴,“巧合而已,你们两个怎么都突然这么无精打采起来了?”
“我只是莫名觉得那些场景很熟悉。”戴帘夭向后倚去,十指交叉搭在大腿上,“不能说是在梦里见过,但是好像这些都切切实实发生在我身上,这让我难免心生顾虑。”
“别胡思乱想啦!”苏默潇按住她的肩膀,使劲摇了摇,“噩梦,那只是噩梦!不要放在心上!”
“好吧好吧。”戴帘夭耸耸肩,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会我回家看看那个家伙醒没醒,得想办法打发走。”
“要我陪你回去吗?”江渚清关切地问道。
“不必,我顺道再去买些吃的,要不然中午就要饿肚子了。”
“带点我做的点心回去吧。”
江渚清特意叮嘱了她要把柠檬点心送给墨家兄妹,但是墨瀚一大早上就去上班了,墨凰也去上学了。于是她只好把装着点心的袋子系紧,放在了花园里的桌子上。
墨瀚这两天倒也忙得很,据说是他与什么人有大笔金钱交易,甚至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暇顾及。这倒是劳苦了她,墨瀚特地在昨天晚上劳烦她这两天要去接送墨凰。
她伸了个懒腰,散漫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头。这一时半会她没有回家的打算,而是想要在外面散散心,好舒缓一下她被噩梦扰得烦闷的内心。
这时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衣兜里还揣着属于自己的那块蓝色的石头。于是她连忙拿出来,吊在眼前透过阳光仔细地观察,来确认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果不其然,那石头陷入了缄默。不论戴帘夭如何用阳光去照,或者是用手指去敲击它光洁的表面,它都无动于衷地悬系在绳子上,只是随着微风吹动撩起的弧度小幅度地摇摆着。但依旧值得她注意的是,透澈的石头内部仿佛是几滴清水,随着她的动作荡起层层涟漪。
就在她悻悻地想要把石头收好时,握住石头的掌心突然传来滚烫的烧灼感。像是在刺激着她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像是在警告着她——
锋芒擦着她的耳鬓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愤怒的嘶吼。就在她转过身去看向来者时,她的眸光迎上那双赤金色竖瞳。熟悉的狰狞的面孔,以及咧开的嘴中尖利的牙齿,这让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男人挥向她的拳头,已然变成是近似于老虎的利爪。
“饕餮大长老!臣下与你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遗忘在封锁的记忆深处的憎恶,被这嘶哑刺耳的声音呼唤而起,一瞬间席卷了她震惊的神经。
“……混沌大长老之威,岂容你亵渎!”